来都来了

A03:lailailailaidoulaile←唯一的基地,如果没有就是太烂没搬啦,不用遗憾🥰

病③

★写一半卡文了剩下一半都是硬编的dbq






马伯骞是朱一龙的主治医师,相对于危笑,朱一龙还要更喜欢马伯骞,因为马伯骞不会让朱一龙非吃药不可。

“小朱,我听笑哥说你又看不见了,是吗?”

朱一龙笑着想了想,点点头,注意力集中在手上的新玩具车上,这是在来医院的路上危笑给他买的,当然目的是为了安抚他对医院的恐惧。不过如上所述,因为马伯骞,朱一龙对医院倒是没什么负面的情绪。

“那这次,小朱可以告诉我你看见什么了吗?”

朱一龙停下了把玩的手,瞪着眼睛看他,两颊不自觉地鼓起,轻轻摇了摇头。

“那我换个问题,小朱想看见什么?”

朱一龙这次没再看他,转头继续玩起了玩具车。

作为精神病人来说非常好的一个优点,就是他们可以随时随地封闭自己的世界,任凭外头海浪滔天也不为所动。

朱一龙相对其他患者而言,是一个很配合医生的人,对于自己的世界几乎知无不言,坦坦荡荡,除了'看见'这个问题。只要一触及这个词,朱一龙就像一台断网的电脑,看着光亮如新,但事实上直接进入了睡眠模式,而且他们还不知道密码。

危笑和马伯骞对视一眼,从朱一龙身后的沙发上起来默默退出门外。

之前约好的催眠要开始了。

"小朱,你来这边坐着,我给你说个故事好吗?"合上催眠室的门前危笑听到马伯骞说。

 

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?危笑坐在医院走廊的的椅子上想,事情怎么就这样了?

朱一龙是危笑在京城电影学院的学生,事实上说是学生也不算,他在京城电影学院写剧本,朱一龙演他写的戏。占了个年长的便宜朱一龙偶尔会叫他老师。

他们俩经常在排练室里一待就是一整天,互相学习怎么表演,怎么入戏。一直以来都好好的,不知道那天怎么了,等危笑清醒过来,就看到朱一龙大半脊背裸露在被单外面。瓷白的皮肉上青青紫紫,他都不用回忆就能看出来发生了什么。

那天他们在排一个病人自救的单元剧,朱一龙要演第一次被关在密闭空间里激发出幽闭恐惧症的一个场景,危笑拉上窗帘关了灯,整个排练室漆黑一片。

为了更好的效果,危笑不能开手电,一点光都没有,只能用耳朵听朱一龙的动静,从一开始喘息到后面不受控制的低声尖叫,过了好一会,危笑才发现朱一龙的不对,他没说台词。

危笑打开灯看到朱一龙匍匐在原地上,拼命蜷缩成一团,这完全不是演的,是实实在在的恐惧,他以为是入戏太深。

朱一龙看到危笑立刻扑了上去,浑身抖得不成样子。

他们就这样纠缠到一起,安抚、接吻,再到上床。朱一龙的手指紧紧掐着他的手臂,每次入侵都能换来一声甜蜜的低吟和他含糊在嘴里的救我。危笑低下头去亲他的嘴,从他的耳畔一直亲到鲜红的乳.尖,说好,我救你。

好在因为要排练病床部分的原因排练室有一张弹簧床,否则朱一龙那一身软肉还不够危笑折腾一个来回。

他没能找到和好如初的借口,因为他淫欲大发的时候居然还记得锁门,导致这场意外在朱一龙下床去开门的时候被迫变成一场阳谋。

危笑内心的小角落里除了羞愧,不免生出偷的欢愉。

 

“小朱,你看见什么了?”

朱一龙拧着眉躺在椅子上,额头布满了细汗,看得出来非常抗拒这个问题,但他到底不是专业心理医生的对手,无论多艰难,还是张开口说看见了。

梦境迷雾重重地包叠着朱一龙,一直落不到实处的心慌感诱他一直往里走。他张开手指去拨开眼前的白雾,他看到冰凉的薄丝黏在他的蹼上,丝滑阴冷,如同跗骨之蛆裹着他,后面一直有一个声音追着他要他往前,像黄泉的引路人要他去探明地狱深处的秘密。

直到有人在迷雾里走出来。

"冠英。"

彭冠英。

这不是马伯骞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,不同的是他是在朱一龙的档案里反复看到的。

催眠被卡住阀门停滞在马伯骞的沉默里,梦境中的朱一龙也似乎得到了解放,紧皱的眉眼略微舒展开来。

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马伯骞毫无意外地在结果处填上:斯德哥尔摩。

京城这样一个繁华阔大的地方,每天出现的污糟事在警局和医院反复上演,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病患,只是朱一龙和其他患者似乎略有不同,他暂时还没发现。

 

就诊结束后马伯骞送两人下楼。心理咨询室在三楼,比起等电梯的时间,三人更愿意步行下楼,而且,朱一龙似乎对楼梯极为好奇,一蹦一跳地跨下台阶,心满意足的一张漂亮笑容。

 

和医生告别后危笑问他,小朱心情很好嘛,医生又表扬小朱了?

朱一龙还是甜蜜蜜地笑着,摇摇头。

直到危笑给他系安全带的时候朱一龙才道,"笑哥,为什么楼梯上下左右都有水泥封住了,人却还能逃出来呢?"

危笑像被一把锋利的刀抵在喉间。楼梯是有门的——这句话他没能说出来。

 

回家半途突然下起大雨,大概是谁怕冬天的收成不好,做法在立秋之后雨水猛然丰沛起来灌,得土地松松软软的,偶尔一脚下去满鞋污泥,气得朱一龙一蹦三尺高。

危笑注意到后排的朱一龙打开了窗户,一个两指宽的缝隙,他闭着眼睛任细细的雨珠冲进来,又轻轻柔柔地落在他身上,衣服被染出一个接着一个深色的圆。

 

 

"小陈!"

前面的妇女回过头,见是危笑的车,赶紧上来打招呼。她身边还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,撑着伞帮她遮雨,自己倒是淋湿了半边,半新不旧的书包抱在胸前,应该是她还在念书的儿子。

危笑让两人上车,小陈一边道谢一边让儿子给大人们打招呼。

 

陈立农换了一套危笑的居家服,湿掉的衣服拿去收拾了烘干。

原以为会很快就停的雨有愈下愈大的趋势,陈立农的班主任打电话过来询问,后面干脆放了他的假。

等饭的时间危笑回了书房,陈立农拿出作业本出来在餐桌上写,纸张有些润了,水笔写得很不顺畅。

朱一龙趴在桌上看他,笑意盈盈的,那方玻璃像是他制造出的结界。据说下雨天人类感觉到安全是因为保留了兽类的本能,"是我保护了你哟"他却仿佛听见那双眼睛这么说,突的一下,心跳漏了一拍。

窗外的雨还在风风火火地攻击这栋房子,被看起来脆弱的落地玻璃完全阻挡在外,里面是温暖明亮的家,雷鸣和雨声都被化得微弱,凭空生出一股静谧的气氛,时间在陈立农眼里延长,他甚至能看清朱一龙眨眼的频率。事实上他的母亲从厨房传来各种锅碗瓢盆的动响可一点不安静。

深山竹林里的精灵裹挟着风雨懵懵懂懂地来到混乱的人类世界。

他在作文的开篇写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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